“每条龙都像一座充斥古老禁忌书籍的图书馆，你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才能获取这些知识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龙脉巫师拉法尔
“让我去当证婚牧师？”
冽柠重复一遍维纶的要求，有点不明所以，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让我一个新人来做呢？这个讲师资格我还没捂热乎就要派上用场？但这样对我的计划影响很大啊，难不成教皇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小动作？
“教皇大人，我爱莫能助啊，我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来主持婚礼，这个担子太大。”
冽柠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观点，仔细观察教皇的神情想从里面获得一点信息。
“没事，年轻人都是要锻炼的吗，这也不是命令，如果你觉得为难就算了。”
“谢谢教皇大人体谅。”
听起来没有问题，冽柠刚以为侥幸过关，只听教皇说：
“马洛，你去偏室坐一会，我和冽柠单独聊聊。”
完了！冽柠心里咯噔一声，心跳开始加快。
马洛起身悄悄给冽柠一个眼神便离开，房间内，只剩冽柠和维纶。
“教皇大人，还有事吗？”
“冽柠讲师，要不是你左手的圣痕，我都要认不出你了。”
维纶捋捋自己的胡子，语气调侃。
“你怎么变成女孩子了？周卓沁教官给我的资料可不是这样写的。”
啊，果然是这件事。冽柠的身份只有天霜分会的个别人知道，在圣城只有教皇知道，冽柠在天霜分会可还是爷们，可为了保命，她暂时变成女孩，其他人可以瞒住，但教皇肯定不会不理。
冽柠面对这种大能的选择只有一条：坦白从宽。
“这事说来话长，我的确是男生，变成这幅模样主要是我违规施法的反噬，过一段时间就会复原。”
“施法反噬？我可没听说过那个法师违规操作会性转啊，列宁讲师，你…………”
维纶似乎想起什么，语调低沉下来。
“你不是法师吧？在我的印象中，只有术士的施法反噬比较奇葩。”
“嗯。”
冽柠点点头，她的直觉告诉她教皇对术士的印象不太好，只能老实一点看看教皇的说法。
“哈，术士，我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圣光会赐予你圣痕了，按理来说术士根本不配得到圣光的青睐。”
维纶的语气有点不爽，原本的和颜悦色也消失不见，表情就像看到四处飞舞讨人厌的苍蝇，虽然身为教皇，但他不介意喜怒形于色，他的心情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。
“嗯，我没见过除我父亲以外其他术士，看起来我这行不太受人喜欢啊。”
冽柠低下头避开维纶的视线，语气也很忐忑。
“列宁，我作为外人不好评论，但如果你有机会去了解一下你的同行，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讨厌他们，顺带问一句，你有瓦格纳的血统吗？”
“有的。”
“这太糟了，圣光在上，你的讲师身份我会暂时封存，等你参加完术士王选再议吧。”
“您也知道这个叫王选的东西？”
“哼，源大陆的高层都知道这场残酷无聊的试炼，王选是影响源大陆团结的重要因素，但我们都束手无策，每一代术士王都会保证王选的顺利进行，我们的介入无济于事，如果你能侥幸活下来，就回来做讲师吧。”
“诶，如果我成功了呢？”
“你就当没见过我吧。”
到目前为止，巴顿和教皇都向冽柠讲了这个关于王选的事宜，火上浇油大抵如此，冽柠试图不去想这件事，可教皇的话让她有点绝望，为什么会被强制要求去参加这么无聊的试炼呢？而且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要嗝屁，这简直太可怕了。
“教皇大人，我也不理解，不过我向您保证，我不会成为你讨厌的人。”
维纶挑挑美眉毛，表情舒缓下来，语气也不再严肃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什么人？”
“您讨厌现在的我吗？”
“……不，你的性格我很喜欢。”
“那我只要不变就好了。”
维纶看着表情认真的冽柠，哑然失笑。
“年轻人，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不变的东西，术士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，你要舍弃的东西很多，而这些正是我欣赏的，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我只能当做年轻人的梦想。”
“慢慢来呗，时间会证明的。”
维纶呵呵一笑，他见过许多术士，每一个都有自己的风格，这个小子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，没有一点桀骜之气，倒是很合自己的脾性，既然冽柠如此自信，维纶也不介意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，他实在不想再和任何术士打交道了。
冽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，小茉莉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消息，肯定很着急，但她不可能就这样去见她，这件事还得拜托教皇。
“教皇陛下，我的身份你能替我保密吗？我有个学生叫小茉莉，她现在还不知道我的下落，但我不想这样见她，您能帮我想想办法吗？”
“小茉莉这孩子去你手下了？你要不是术士我还挺乐意，但现在估计不行，你们俩最好分开。”
“诶？啊！奥！好吧。听您的安排。”
冽柠有气无力地回应，眼睛里全是失落。
维纶活这么多年，这种眼神他见多了，那些年轻的圣骑士们单身许久追求对象失败都是这样颓废。
“你想追小茉莉吗？”
“我想让她追我。”
“哈？”
“没事，我瞎说的，分开挺好的，我没意见。”
“最后说一句，你是马洛和海伦信任的人，我希望你调节一下他们的关系，这次婚礼我和许多人都都付出许多努力，作为源大陆战略很重要的一环，双方都需要这个仪式来交换信任，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。”
诶呀呀真抱歉我现在正在努力拆散他们呢，教皇大人您这是在为难我啊。
“嗯……我尽力而为。”
“那就好，我的问题就这么多，你有问题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冽柠现在只想跑，万一再待下去被他发现了真相就麻烦了。
“你去叫马洛吧，我和他聊聊。”
冽柠起身行礼，然后飞快地跑向偏室，马洛兄弟，你的嘴一定要严啊，千万别把我供出来。
冽柠双手合十，默默祈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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